虽然爵儿一直对他说自己爹爹如何自私如何欺负他,但不难看出其实爵儿是非常的崇拜他那个天下闻名的父亲,甚至以此为荣。还有那羿亲王,嘴上总是说要把人带回来打个半死,还说什么一定不是自己亲身的,但他眼中对儿子的骄傲是骗不了人的。总之这是一对奇怪的父子。
收回心思,青黙张口问道:“爵儿他还好吗?”
对于青黙的问题冷介炎感到好笑,“你不是已经见到了吗,他好不好你没看见。”
对于青黙这个人,冷介炎心中还是带了一点敌意,怎么看这人都不是很爽,不过情敌见面难免会这样。
“他……没与我相认,是不是还在怨我当初所为?”青黙坐在一旁喃喃自语。
最好是永远形同陌路!对于某人没有与这人相认,冷介炎倒是挺开心,巴不得他们永远不相认。“昨日我收到天幕教的信函,那教主鄯傲约我到他总坛详谈,你看是何意。”
青黙接过信函,仔细详读。“我们做的事情虽然很小心,但也不能保证一点消息也没有走漏,这次他约你详谈,定不会这样简单。我看你还是小心一些。”
“区区一个鄯傲我还没把他放在眼中!”冷介炎讥笑。“你我所筹之事只待收网,那天幕教的商脉已在你我之手,他翻不出多大动静。”
“虽是这样,但我们还是要小心。这鄯傲就是个疯子,难保他发现我们所做之事后不会来个鱼死网破。你此次前去所带之人可信得过,是心腹?”
“绝大部分是我的人,但难保中间会生变故。”想到这几日得到的密报,冷介炎摸上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按照当初的计划你在外接应!”
“好!”青黙应声,想到自己大仇得报,双手用力握紧把手。“那我先行准备,你小心!”说完站起身离去,在走到门口时,转身问道:“爵儿离去前有没有……又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其实青黙是想问那人离去前又没有提到过自己。
冷介炎看着前面,眉角一挑,笑道:“完全没有!”心中得意。
出了冷家,上官爵果真如瞿汐所料,他拿着从冷介炎那里搜刮来的衣服上成衣铺里换了一件衣服,接着他又拿着新衣服到当铺里换了一件旧衣服,然后又拿着这旧衣服换了一家成衣铺,添了点银子换了一件普通的衣服后再次开始了他的逃命之旅。
明浩是待不了,上官爵在河口随便挑了一艘不知开向哪里,但一定是开离明浩的客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将被带向何处,便更不担心会被人找到。
上船后,上官爵找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披上一件衣服,蒙头大睡起来,等他下船的时候,连自己到了哪里都不知道。
找来当地人为了问,才清楚自己居然在船上睡了两日,直接睡到了庆元与明浩的交接的一个沿海小镇。地处偏僻,这让上官爵乐开了花。
租下一个小茅屋,上官爵过起悠闲的日子,等着熬过最后几天,自己就天不怕地不怕,,到时底气足足的回家看看。
某日,易了容的上官爵哼着小曲到小镇上最大的酒楼改善生活,丢给狗眼看人低的小二一两银子,他挑了一个视野最广阔的位置,点了满满一大桌子的酒菜,卷起袖子大吃大喝起来。
“爹爹,娘亲,这鸡腿真好吃,你们也吃!”
“牛牛真乖,娘不喜欢吃鸡腿,你和爹爹吃就好!”
“娘子,这鸡腿还是你和咱们儿子吃,我不吃,你们吃好!”
“相公你是一家之主,这本应就该你来吃!”
“爹娘我们一起吃!只可惜这鸡只有两条腿,一人少吃一口就够了!来,娘你吃!”
看着桌子右前方那和乐融融的一家三口,上官爵顿时没有了胃口,心情变得很差,趴在桌子上瞧着人家,眼露嫉妒和羡慕,矛盾的很。
想起以前自己在家也是和两个爹爹一起围坐桌边吃饭,而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觉得十分孤单,萌生了回家的想法。“爹爹,我好想你啊!”把桌上的酒菜挪到一边,“唉……”重重的叹口气,上官爵寻思起要怎样回去才不会受罚。
在外‘漂泊’了两年多,说不想家那是骗人,上官爵从来都认为自己是个念家的人,无论在外面怎样疯玩,最后也是要回家呆着的。其实他从骨子里还是一个比较安定的男人,不喜冒险。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上官爵的自我感觉。
话说上官爵没有了食欲,便想回家。但从小受‘浪费食物是可耻’的思想教育长大的人实在舍不得浪费了一桌还没有怎么动过的食物,便命小二帮他把这些酒菜打包。
拎着几包酒菜打算回家当晚餐加夜宵,上官爵在一脚跨到门外的时候,又把脚收了回来。因为刚刚有一人与他擦肩而过,凭着还算不错的记忆力,上官爵清楚的记得那是天幕教鄯傲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