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样貌相似的人,也有声音相似的,但肢体相触的感觉却能如此相似,实在少之甚少。为解疑惑,青黙马上派人去调查那日自己在马厩所见之人。
在得知那人是冷介炎无意中带回的渡船人后,青黙冷静下来,联系起种种,对那所见之人的身份更加怀疑。于是快马加鞭赶往冷家求证一切,证明自己的猜测。
因为身份不能曝光,青黙只能等到入夜后才能进入冷家,当他从后门进入途经马厩时,便发现了一个重要的证明自己猜测的证据——小红花头上的大红花。
因为这朵花的打法十分特别,只有一个人会打,当初青黙学了很久也没能学会,为此没少让上官爵讥笑。当他看见这次小红花头上的大红花的打法与自己几日前所见大有不同,便百分百确定。
“走了!”冷介炎靠在椅背上说道。
走了?青黙不敢相信这人竟然让他们一直寻找的人就这样走了。“你怎么能让他走了!”
“脚长在他的腿上,他想去哪能拦得住吗!”冷介炎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上面的书本一颤,“你以为我想放他走吗!”
想那日自己闻讯后冲回寝室所见的情景,冷介炎万分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在知道那人的身份后就直接找条链子把人拴在床上,结果又让他跑了。
……
当日冷介炎震惊过后,便带着瞿汐到自己的寝室去找人,并在路上说明这人前几日受了风寒,昏睡了多日,今早才醒了过来,喝过水后又昏睡了过去。
听说自己那壮的如牛,除了被人叨咕打个小喷嚏外,连个头痛脑热也没有的主子现在竟然病倒了,还昏迷多日,瞿汐顾不上礼节,忙催促冷介炎带路。他现在终于明白亲王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带主子回去,因为主子会生病,这事一定不简单。
可当他们来到寝室时,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门窗打开,床上的被子掉在地上,枕头也七扭八歪。屋内的衣柜也大打开来,里面少了好几件衣服。
“桌上有信!”瞿汐上前看了一眼,然后递给身边的人,“是小王爷写给你的!”
接过信件,冷介炎看得青筋直突,只见上面写着‘阿呆,你个没有良心的,居然虐待伦家,不给伦家饭吃,还让伦家干这干那,把伦家操劳的生了病病。本来伦家是想一走了之的,但念在好歹你也照顾了伦家多日,伦家决定临走之时还是给你留书一封,免得你会着急。你不要怨伦家,就看在伦家在生死存亡之际还要抽空特意留下写信一封,日后也不能借此怨恨伦家。虽不知你与青黙到底在密谋些什么,但你一定要代伦家转告青黙,伦家是不会放过他的,叫他把脖子洗干净,等着伦家去咬死他!最后拿你几件衣服,衣服钱就向来抓伦家的人要吧!全天下最最最有义气的,心胸最最最宽广的小爵爵留!’
看完手中的留信,冷介炎气得把手中的东西化为灰烬。耳朵一动,听见床下传来异常的响声,于是上前一把掀开围帘。
不过他们看见的不是那要找之人,而已一个在布袋,一个不停在扑通的布袋。
瞿汐弯腰把布袋拽出来打开,只见一只被绑住嘴巴的猎鹰被装在里面。“又让他跑了!”摸摸床单,上面早已没有了温度,冰凉的。
“冷家主,既然小人的主子已不在贵府,那小的也告辞,多有打扰还望恕罪!”瞿汐朝冷介炎抱拳。
“瞿管事多虑了,找寻小王爷之事,冷某定然不会坐视不理,一有消息自会报知亲王府!”
“那多谢冷家主,小人告退!”瞿汐走到院外,对跟着自己一起进冷家的下属吩咐道:“小王爷走不远,现在一定还在这城中,给我仔细的找,一点蛛丝马迹也不能错过,他定会去换衣服,从当铺和衣裳铺开始找!”
想到自己将要面对‘责罚’,瞿汐感叹自己当初寻错了差事,竟然有了这么一个主子。风光的时候是够风光,但一年总要被连累几次也够受的。
等瞿汐带着人开冷家后,冷介炎也寒着脸调集冷家的暗卫开始撒网式的去搜人。
……
“你知道他的身份吗?”冷介炎问向不再如刚刚那样激动的青黙。
青黙点点头,“知道,他是羿亲王的唯一的儿子。”
料定青黙也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不然也不会做出那令人后悔之事,于是冷介炎没有插话,等着青黙自己把话说完。
“当日救我出刑牢,为我治好身上伤势,又让我恢复武功的就是羿亲王,我也是养病的时候才知道了爵儿的身份。他竟是那身世最传奇又如同谜一般的羿亲王的儿子。”想到自己当时养伤的情景,青黙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