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回身跳下悬崖,可是我还不想死。也许说家里还有老母娇妻是很俗的借口,可原因确是如此。
爽快伸出双手:“绑吧。”
算过了,这里离大营还有两天路程,两天的时间,应该还可以做很多。
不想再见到他。如此而已。
手腕立刻被人缠绕上一圈又一圈的牛皮绳,手臂,然后是身子,脚踝。见鬼,我知道我的武功不错,头脑也不错,他们很忌惮我,可也不用把我扎成粽子吧?而且还是最复杂的那种。
接下去我被蒙上眼,扔进了一辆马车,同时好象听到黑衣男子如释重负的叹息。可怜这宗江,总也算安宁国上将之一,千里纵横取敌首级谈笑风生,此刻却正为我头痛不已。
他应该也是。并肩浴血这数年,彼此心意无所不知,我却突然地,以剑指住他,而后,离去。
应令所有人瞠目。可我没有更好的选择。
随于波。不要问我原因。我默默在心里道。这世上有很多真相,离奇得出乎我们想象。
“喝点吗?”黄昏时分,打尖扎营后,捉拿我的人拎了几坛酒,出现在我面前。
才撕下黑布的双眼有些不习惯,眯起一小会,我才看得见面前是什么,淡淡一笑:“我的手。”
酒不算好。是最烈的那种烧刀子。很冲。
上次我们并坐喝酒是什么时候?拼命打下良关,还是合围冲垮月国右路七万大军的那晚?
我用仅能活动的右手拎起酒坛,往嘴里又倒了一大口,无意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