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躺在床上拉起红绸帐子,贴耳私语了一会儿子,便又闹了起来。
贺云昭真是精疲力尽了,到最后都没甚感觉了,曹宗渭问她疼不疼,她说有一点点,他一听不是很疼,便往那处抹了琼脂冻,非要泄了才肯罢休。
后来贺云昭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一睁眼天都亮了,伸手探一了一下床边,枕边空荡荡的,猛然惊醒,她才意识到曹宗渭已经去上早朝了。
两人甜蜜的小日子算是过完了,有些事也该开始操办了,贺云昭也不睡懒觉了,从床上坐起来,便唤了丫鬟进来伺候她梳洗。
还是文兰和文莲两个近身伺候,夏玲夏秋两个也在屋里帮着打水备手巾。
贺云昭今儿因要见前院管事和后院的妈妈们,匀了面,便穿了柿色妆花褙子,勾莲蝠纹马面裙,让文兰给梳了个牡丹髻,戴一支合菱玉缠丝曲簪,旁边簪一朵早晨从花房里剪来的,有杯口大的玉兰花。
长直眉,红腮朱唇,贺云昭冲牡丹缘铜镜里明媚一笑,两个丫鬟都看的挪不开眼。夏玲夏秋两个垂手站在一旁伺候着,一个梳着弯月髻,一个梳着丫髻,前者容长脸,后者圆脸,微微抬头,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贺云昭问丫鬟道:“这样应该行吧?”
夏玲和夏秋从贺家跟过来,其实伺候的时间并不长,虽未见主子发过怒,平日里贺云昭待贺家人和丈夫继子及下人都还算和睦,但她俩也不是胆大轻浮的人,一时间没敢回话。
文兰文莲伺候惯了,知道贺云昭的脾气,主子问了好不好,那就是真想知道好不好,都笑道:“很好。”
文莲向来活泼,又添了一句道:“好看又有威严。”
贺云昭转头板着脸看了夏玲和夏秋道:“你们两个觉着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