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昭递上一方帕子,给谢氏擦了擦眼泪,冷静道:“当务之急得先让信哥儿好起来,否则就这么接出来,只怕也难得平冤。”
一个连说话都不会说的人,还指望他能把两年前的事说清楚,甚至于还可能会在许多族人面前对峙,这不是件简单的事。
谢氏点点头,道:“我两年多没出过门了,贸然出门只会引人怀疑。劳烦侯爷替我带句话过去,我年事已高,活一天少一天,唯一的夙愿便是想见着他好好活下去,成家立业!”
曹宗渭颔首道:“他心里还是有您的,否则不会在提到您的时候那般动容,也许我再多劝他几次,便能慢慢好转些。至于他的腿,只能等他出来,我安置好了再延请治骨名医。不过京城里就我所知的擅长骨头这方面的御医并不多,蜀地倒是有几个,明日我便吩咐人去那边先打听看看。”
谢氏感激地看了曹宗渭一眼,道了声谢。
贺云昭建议道:“不如侯爷把老夫人的画像带去,也许更能打动信哥儿。”
这是个好法子,只不过——哪里来的谢氏的画像?
曹宗渭当即问道:“老夫人家中可有画像?”
谢氏为难地摇摇头,道:“我连镜子都很少照,哪里来的画像?”
若是现在请画师来,也太点眼了些,而且一副精细的画,至少得大半天功夫,曹宗渭明日便要再去,也来不及了,若再延迟一日,他手上又有公事,这事便又要推迟好几日。
曹宗渭只得道:“我来画。若是寥寥勾勒几笔,我的画工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