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碧玉的沈玉怜瞬间黯然失色。
程怀仁和沈玉怜身为晚辈,皆起身去迎贺云昭。
贺云昭微微一笑眼角翘起,百媚生,道:“仁哥儿坐吧,怜姐儿也坐。”
程怀仁不坐,道:“时候不早了,儿子同母亲请个安就要去武定侯族学上学了。”
“那好,我也不多留了,举业要紧。”说着,贺云昭自顾坐在上首,自斟自饮桌上那壶温热的茶水。
程怀仁本来已经踏出了一步,还是旋身对着贺云昭问:“母亲,儿子不明白。”
贺云昭咽下茶水,润了润嗓子,道:“你不明白的事多着,想问就问,省得郁积久了迟早要出矛盾。”
说话还是这么坦坦荡荡,程怀仁几乎有点喜欢上这样的说话风格了,他的眉头舒展开来,甚至已经觉得嫡母给他一个今早迟到的合理解释,“母亲,不晓得您为何知道儿子今早要来请安,还特特迟来。”
贺云昭把茶杯搁下,面色如常道:“你何时起来的?”
“卯时中。(早上六点)”
程怀仁觉得自己算起得早的,哪晓得贺云昭云淡风轻道:“我卯时初就起来了。”
眉毛一挑,程怀仁完全没想到,贺云昭居然起得这么早,那她这么长时间都干嘛去了?
贺云昭笑而不答,顿了顿才道:“你猜猜看。仁哥儿聪明,能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