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这件事,贺云昭眼眶就热了,她以为再也无缘见到父母了!正好也可以借机问问贺家的“贺云昭”现在怎么了,她们两个的人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收拾收拾心情,贺云昭又去命人给甄管事送了壶茶水过去,让他压压惊。这茶水在甄业眼里简直就是催命符,从此他腿也不软,心也不慌,麻溜地从床上爬起来,带着下人去库房对册子,连夜整理册子上有的,但库里没有的东西。
第二日大清早,程怀仁洗漱完了就进了内院,沈玉怜穿着杏白宽袖梅花褙子,白色挑线裙,在二门上等他。
程怀仁面色柔和道:“表妹怎么不多休息会儿?”
“表哥要日日给夫人请安,表妹怎好犯懒,愿同表哥共苦。”
程怀仁感动一笑,与沈玉怜一齐去了正院。
到了修齐院,程怀仁和沈玉怜在东边次间里等着,等了半晌热茶都快凉了,贺云昭人还未到。
沈玉怜早就烦了,心里把贺云昭骂了数遍,奈何程怀仁在跟前,她得装得大度些。但贺云昭越来得迟越好,这就证明她一直在做张做乔,是个虚情假意的人!
沈玉怜喝了口茶,故作讶异对文兰道:“姑娘,茶水凉了,可否劳烦你再帮我换一壶来?”
文兰正要去换茶,程怀仁已经把贺云昭想作那等虚伪之人,便阻止道:“不必了,看来今日是见不着母亲了,表妹回屋去喝吧!”
程怀仁正冷着脸起身,贺云昭款款而来。
☆、第 10 章
贺云昭今日穿着紫色瑞鹊衔花缂丝褙子,同色综裙,妆容略浓,眉峰凌厉,两腮桃红,唇色鲜艳。
程怀仁见过的女人并不少,连他都觉着只有贺云昭这样的女人,才压得住红红紫紫的颜色,明艳庄重,妖娆妩媚,浑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