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来入住看到手机屏还亮着,像什么话呀。”旁边做完账的另一个小男生探头,“是吧,成哥?”
“好好做事。”成景廷望向他的眼,“别看我。”
他倒好,壮着胆子毫不避讳地笑起来:“成哥好看,不看白不看。”
音乐卡带骤停,周遭静默数秒。
成景廷挪开目光,眼神冷得像开了刃,扫视一通,寸寸往前台没收整好的桌面上抛。
白荷和那小男生一愣,眼疾手快,迅速将一团乱的地方收得干干净净。
白荷背脊发凉,冷飕飕的。这位是真惹不起。
皮囊好,气势足,身段天菜,再加上在酒店这种环境下“出淤泥而不染”的禁欲感,为成景廷添了不少烂桃花。
酒店建在这儿,也不知道好不好。
不过,他想要等的人总算是来了。一个他等了很久的人。
回过神,成景廷低头看表,整理好袖口,吩咐道:“时间到了,接客人。”
他话语刚落,大堂门敞开,礼宾部的小伙子西装革履,排列成对,眼神全落在了即将从那辆商务车上下来的人影。
那双酒店拖鞋落地的前一秒,大堂音乐忽然真的“摇”了起来。
刃唯踩上地砖面,感觉到一股气流——从脚底攀上脖颈,带来刺骨凉意。
“空调开这么低……”他小声抱怨一句,注意力又被大堂的热闹氛围吸走了。
后摇爆发力强,再加上五颜六色的射灯辉映,礼宾部的人跑的跑、喊的喊,前厅总监拿着麦往dj台上的人暴喝:“换歌!这太吵了!”
白荷和成景廷端站在前台后看好戏。
看所有人乱成一团,看控制室的灯摁错了,满场大灯开始爆闪,活像蹦迪现场。
而那位从车上下来的主,拖着睡袍,压根儿就还没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