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乱糟糟的发遮了大半张脸,行动缓慢地挪步,丝毫不被过于吵闹的音乐所影响。
依着装与做派,这人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
成景廷冷静地瞄一眼白荷手中的卡,问道:“确定是刃唯?”
“哎呀,您今天第二次跟我搭话!”白荷眼睛一亮,捧起名片认真悄悄道:“就是刃唯。隔壁那个,什么皇冠豪家酒店就是他的。”
自己有酒店。
他没吭声,白荷便接着说:“他那边是家族企业,他在开房带人会被爸妈知道。估计过来试试咱们x得不得劲儿的,又可能带了人,等着上楼共度良宵了。”
成景廷没再多说,“看着点他。”
“您放心。”
开个房而已,阵仗如此之大,来头当然不小。
他看见刃唯慢慢捋了一把头发,半张削尖的脸露出来。下颚弧度还是那么好看。
就是这副模样……没有错。
他这时已走到前台不远处,行李被礼宾部的人推着行李车送到了前台边。
刃唯。
这人就叫刃唯。
还没睡醒。
他抬起手臂,露出截稍比常人细瘦的腕,遮了耳朵又挡眼,迷茫地看向来亲自迎接自己的前厅总监。
前厅总监是本市各大酒店沙龙熟面孔,一瞧见刃唯就自来熟,“好久不见了,刃小……先生。您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儿住住看了?”
刃唯犯迷糊:“大义灭亲嘛。”
“看您写的大床房,”前厅总监讲话特小声,“您带伴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