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那双混浊的老眼,易蓁突然鼻子一酸,“您说的什么话,他委屈自己也不会委屈我呀。”

之前在酒店宁愿忍着也不碰自己,换作大多数男人都做不到这一点。

目光落在那个蹲在地上的女孩身上,傅钦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闻言,老人倒是大笑起来,“咳咳咳——”

“您喝水!”

易蓁连忙端过一杯温水,紧张的轻抚着那消瘦的背,眼眶却渐渐泛红。

如果有一天让她这样看着爸这样痛苦,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摆摆手表示没事,喝口水缓了缓,老人才和蔼的看着她道:“其实结果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

四目相对,易蓁没有说话,察觉到对方仿佛别有深意。

屋子充斥着“咿咿呀呀”的戏曲声,屋外的微阳倾泄在门槛处,却如何也不迈进一步,徒留阴霾笼罩整座屋子。

“爷爷知道你嫁过来受了很多委屈,所以一开始也希望你不要被拘束,你也从来都不要爷爷的东西,那朵木雕花以后你就送给我的曾孙子,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老人咳嗽一声。

房间的镜子旁的确有朵木雕花,格外精致,难以想象是一个这么年迈视力退化的老人雕出来的,易蓁低下头,莫名有些难受。

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但她莫名心口闷闷的。

“我……我们已经在要孩子了,所以您一定要每天开开心心的,听医生的话,少抽一口烟,您就能多等他一天。”易蓁莫名声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