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纱, 我跟你舅舅合计了一下,想着你是姑娘家,有些事恐怕不好意思开口,不如我们来说算了……”
“舅母,您尽管说。”
“玉纱, 那就舅母就托大说了, 你和阿卑那孩子,是不是……”
简玉纱笑了笑,无奈道:“舅母, 您想远了,我这才刚和离不到一年,还没动再嫁的心思。”
舅母看着丈夫笑了笑,道:“玉纱还是当局者迷。”她又望着简玉纱认真地讲道理:“玉纱丫头,阿卑是你引荐给我们的,你们相识在先, 若不是看在你的情分上,在金陵时, 他也不会那么帮着我们。你大表弟的私塾先生,你表妹先前定了一家混账未婚夫,没有他吩咐何先生,哪一件都棘手……”
简玉纱颇有些意外, 舅舅家发生的事,家书里没提及,项天璟也没说过, 她压根儿都不知道。
她告诉舅母:“这些事,您不说,我还真不知情。这情既已经欠下了,日后再想法子还。”
看样子,倒是和阿卑关系平常而已。
舅母浅笑问简玉纱:“你祖父的案子,怎么突然翻案了,和阿卑有没有关系?这件事,你又知情不知情?我恐怕是知情的,若是知情,你怎么不拦着他替你里里外外出力,何必承他的情?”
简玉纱一时被问住了,答不上话来。
舅母又道:“玉纱,你不是个喜欢欠人情的人。否则当年你祖父的案子,你怎么不托了袁家替你再跑跑?你与袁家三爷青梅竹马,这样深的情分,你都没求上门,怎么就愿意承阿卑的情分?依我看,你到底是把他当自己人看了。在金陵的时候,阿卑也说与你情分匪浅,如若不然,我们也不好意思承他的情。”
简玉纱顿时哑口无言……舅母没说错,至少在发现他皇帝身份时,她还真将阿卑当自己人疼惜。
舅母小心翼翼地绞着帕子,问简玉纱:“怎么到了京城来,你们反而疏远了?”
他们做亲戚的,很担心因为自己影响了简玉纱的婚事。
简玉纱连忙解释道:“没有。同你们无关,是我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