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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秋下了重手,陆宁通仍旧未醒。

简玉纱给陆宁通把了脉,脉象跳的厉害,只得吩咐丫鬟说:“去请何大夫来。”

好好儿的一个小郎君,在她府里闹出点什么事,她对陆家可没法交代。

幸而何大夫家与简家旧宅离得近,何大夫又正好没有出去接诊,很快便背着药箱子来了,他看过诊,给陆宁通喂了一小瓶子薄荷味儿药水,丫鬟伺候着陆宁通在客房休息。

简玉纱见陆宁通脸色好转一些,擦了擦额头的汗,留下丫鬟看顾陆宁通,便请何大夫去偏厅里另询别事。

何大夫观简玉纱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笑问:“简丫头不是问自己的事,是想问上次那个叫阿卑的少年吧?”

简玉纱点了点头,她复述了阿卑在信中所说的病症,又问何大夫:“阿卑病了好些日子,可他风寒应该已经好了,怎么还会一直虚弱且咳嗽?”

何大夫无法面诊,但他行医经验丰富,略一推测便说:“咳嗽是风寒引起的另一病症,若是偶发,不大要紧,一月左右一般也就好了;若是频发,药石无医,平日里千万不可着风,不可食辣。至于体弱,是他体质不好,又长久过劳导致。总而言之,少要劳心劳力,修身养性调养着,他还年轻,半年便可见成效。”

简玉纱一一记下,亲自送何大夫走。

大夫走后,她满腹疑问,阿卑这半月都在船上,何须劳力?

至于劳心,既已脱了他继母辖制,不该开心才对么?

简玉纱按下心思,去找陆宁通。

他好容易来一趟,她还是跟他说一说话吧。

简玉纱到厅里问丫鬟:“陆家郎君醒来没有?”

瑞秋掩面笑答:“醒了,但也已经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