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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玉纱不解:“跑了?”

瑞秋说:“姑娘方才与何大夫说话的功夫,他就醒来了,奴婢让他稍等一等,他抹了把脸从塌上跳起来,一张脸像熟了的虾,讪讪说‘太丢人了!告诉你家姑娘,我先回去了,下次得空再来’便溜了,奴婢都来不及差人送他。”

简玉纱:“……”

简玉纱忖量半天,忍不住失笑。

这个陆宁通,真是出其不意,来的冒昧,走的突然。

罢了,倒也省得她跟他解释。

下回去营里跟他解释,至于以女儿身与他私见,还是不见得好。

她如今站在京城风口浪尖儿上,何苦连累了他。

简玉纱打量着今日无事,去了书房里看一看拳谱。

她刚在书房坐下,邓俭忠差人送了一封信来。

阿卑又来信了,他到金陵了,在一处私塾借住。

有了落脚之处,日后简玉纱可以给他寄信了。

简玉纱惦记着何大夫的话,又想着一直是阿卑给她寄信,她出于情理回他一封也无妨,便提笔画了几招拳谱给阿卑,叮嘱他勿忘强健体魄。

身体康健了,病才容易好。

久病终究不是好事,小病拖成大病,往后想治,便是华佗在世也免不了他的苦。

简玉纱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牙印,浅浅的一道暗色,在她雪白的皮肤上有些点眼。

……怕不是属狗的。

封上信,简玉纱便着人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