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会审,不灭三族也要抄家,闵恩衍两腿发软,略定了神,扭头就跑了。
简玉纱同邓俭忠说:“邓叔,咱们吃过午膳,直接去衙门口等他。”
人证物证俱全的案子,闵恩磊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他既姓“闵”,闵家就要担起责任。
闵恩衍火急火燎赶回家中,直逼闵恩磊卧房。
状纸甩在闵恩磊脸上,他才慌了神,向闵恩衍讨饶:“弟弟,我的亲弟弟,这回你可要救救大哥啊。”
闵恩衍眉心直突突,逼死秀才寡母的事情竟是真的!
闵恩磊跪在地上,拽着闵恩衍的裤子大哭:“这状纸你哪里来的?可是秀才找上你了?好弟弟,放印子钱的是我,使银子的是全家,出了事可不能我一个人担着,这秀才万万不能闹上公堂,不然我就没命了,你侄子侄女可就没了父亲!弟弟救救我!弟弟救我!”
闵恩衍怒踢庶兄胸口,吼道:“我救你,谁救我!”
闵恩衍的大嫂薛氏闻声赶来,与丈夫闵恩磊哭成一团,还不忘追问:“恩衍,状纸可是从秀才手里拿来的?”
闵恩衍怒其不争,垂头丧气道:“是从玉纱手里拿来的。”
大房夫妻俩抹了抹眼泪,顿时不哭了,面面相觑后,疑惑道:“玉纱给你的?她怎么会有状纸?”
闵恩衍累了,一屁股坐在罗汉床上,没好气说:“她拿着状纸威胁我,要跟我和离,我若不答应,她就把状纸和口供交上公堂。”
大房夫妻二人一听这话,心放到肚子里去了。
薛氏竟还隐约笑了一下,说:“和离就和离!咱们还怕她不成!弟弟你听我说,你成日里在军营里,你是不知道简玉纱每天在家里都干了些什么!娘就是她给气病的,婷姐儿的事儿也是被她给闹大的,要不是她带着人闯去寺庙,怎么会抓个正着,好好的婚事,就给她毁了!”
闵恩衍:“……?”
薛氏忽然变成了一只打鸣的公鸡,咯咯咯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