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俭忠精神振奋,直直站起来道:“姑娘快说,是什么事,我立刻就去!”
简玉纱道:“事情容易,只不过得小心谨慎。”
简玉纱告诉邓俭忠,闵家在外面放印子钱。
闵家没有什么实产,独独一个庄子一个铺面,都经营不善,但偌大的伯府,一年下来开支不菲,早就入不敷出,所以早几年的时候,柳氏听庶子撺掇,打着伯府的名号,在外放起了印子钱。
前两年闵家还算温和,为了稳妥,一则不是对任何人都放钱,二则不逼人上梁山。
这两年闵家越发飘飘然,各房各院的花销一直在增加,且大房的人捞油水也捞的越来越厉害,放印子钱自然也越来越出格,前些日子,闵恩磊手下的人催债没个轻重,逼死了一个秀才的寡母。
在天子脚下,便是死了普通的平民百姓,但凡有御史参一本,闵家都承担不起,更遑论死的还是个秀才的母亲。
简玉纱叮嘱说:“这秀才的妻子是个认钱的人,她愿意拿钱息事宁人,不过秀才却不愿意,可他惧内,做不得家中主。邓叔去了秀才家中,从秀才入手,就不要跟他媳妇打交道了。事情先莫要闹大了,等拿了秀才的状纸和口供,我拿去逼着闵恩衍与我和离了,事后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邓俭忠听罢有些担忧:“秀才惧内,恐怕不好办……”
简玉纱思量一二,索性告诉了邓俭忠:“其实秀才寡母并非闵家逼死的。”
邓俭忠听不明白了,问道:“既不是闵家逼死的,那怎么拿捏住闵家?”
简玉纱意味深长道:“可闵家并不知道,人不是他们逼死的。”
前一世,闵家放印子钱的事因为秀才寡母去世便闹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