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纱眉心微动。
袁烨一眼瞧见她手上的牙印,问道:“这谁咬的?”
简玉纱慌忙遮住牙印,也被迫收了匕首,遮掩说:“狗咬的。”
袁烨心里有疑,却没逼问,便离开了。
月上树梢,夜凉如水,简玉纱掂量掂量了手里的匕首,心里也跟着发凉。
拜堂的时候见兵刃,可不是喜兆。
简玉纱收起匕首,正欲入寝,忽闻顶上有异响。
她抬头看去,却听见一阵雅雀之声。
方才的动静却不像是雅雀这等轻巧动物能闹出来,简玉纱出门去看,自然发现不了什么,她想,许是自己多心了,凭闵恩衍的本事,根本不可能找人偷袭她。
除此之外,旁的人更无可能监视偷袭简家,她便依然回去就寝。
顶上锦衣卫的人,蹲了半个时辰,听到房中彻底安静,才连夜入宫,上交今日跟踪简玉纱画出来的东西。
皇宫里,御书房尚且灯火通明,伺候的宫人们也不敢懈怠,个个精神抖擞,严阵以待。
锦衣卫来人时,宫人悄悄进去禀报了寿全福。
寿全福怀托拂尘,轻手轻脚地出来,满面愁容地与锦衣卫的人说:“皇上还在和内阁大臣议事,这会子可没功夫见你。你也不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