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璟垂头,揪着袖口不说话,侧颜线条,瞬间明朗清晰,少年郎的孤拔俊毅,跃然脸上。
简玉纱问道:“怎么了?继母不许你出门?”
项天璟摇头,说:“姐姐,我要出去游学一段时间,恐怕数日不能来此。”
简玉纱笑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游学是好事儿,你且去,我的武馆又不关门,你回来的时候,再来便是。”
项天璟凝视着简玉纱,眨着眼问:“姐姐,那你会想我吗?”
他问的太认真,就好像六岁的孩子在问自家姐姐那般,简玉纱并未想歪,便答:“你素日并不常来……”
言外之意便是,本来也见得不多,不会太想。
项天璟垂眸,长长的羽睫盖住晦暗的眼神,失落道:“哦。”
简玉纱摆起招式,说:“既你要走,我便不急着教你用腿,今日还教你些拳法。”
她打了三招做示范,而项天璟还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一架木桩子。
简玉纱停了下来,朝项天璟看过去,他站在那处,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
简玉纱不知道十六岁的郎君怎么会和六岁小孩儿一个性子。
她没和孩子打过交道,这会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项天璟。
两个人僵持着,简玉纱觉得时间有些长了,便开口说:“你今日不练了?”
项天璟这才抬头,问道:“我若常来,在姐姐心里,是不是就不会无足轻重了?”
他已经是个十六岁的郎君,不该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