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怒拂袖道:“袁烨,我告诉你,这回你宁死便去死,不论你母亲再怎么替你求情,我只当没有你这个儿子!别忘了,你头上还有两个哥哥!”
袁烨默然,他倒不是伤心。
父亲自他幼时便严苛,他一度认为,父亲并不将他和哥哥们的性命放在眼里,事实上也是真是如此,他早已习惯。
所以只是与父亲无话可说。
威国公审视着袁烨,略收了收脾气,说:“你离京好几年,与简氏许久未见,你究竟是喜欢简氏,还是不甘心你这几年为了她执着在福建的时日?三郎,你的人生还长,儿女情长会毁了你。”
袁烨也未反驳,只道:“儿子告退。”
威国公摆手说:“回去好好想想,记得空出时间去寺庙。”
袁烨从后山下去,独行在甬道上,走着走着,竟到了他母亲的院子。
他在母亲院子门口驻足,不禁想起了在福建时的一件事。
那时他在福建遇难,险些死在战场上,消息传回京城,他母亲哭得厉害,眼睛失明了足足一月,哪怕复明了,也不能再做针线活了。
家里人虽都瞒着他,他也还是知道的。
袁烨旋身,不欲进院。
可巧院子里的丫鬟开门,抬食盒去厨房,见了他热切笑道:“三爷,您回来了?夫人院儿里饭菜才摆上,您可要去陪一陪夫人?”
袁烨不由自主点了点头,进了院子。
承平伯府。
简玉纱一到府里,闵恩衍迫不及待叫她进内室说话。
简玉纱茶都没喝上一盏,闵恩衍扯着嗓子问道:“简玉纱,你跟陆宁通究竟合谋了什么事来赚取银子?你用我的身子赚的银子,按道理该归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