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径直去了书房。
天色虽然还亮,其实时候不早了,威国公也已经下了衙门,在后山书房整理案牍。
袁烨敲门进去的时候,威国公头也不抬,道:“回来了?”
袁烨颔首, 随即行礼:“父亲。”
威国公抬手,示意袁烨在小厅的靠背椅上坐下。
袁烨待威国公坐下了, 才跟着坐下。
威国公面色如往常一般肃然,但看着袁烨时,却比看其余庶子更加重视,那种父亲对优秀儿子的自豪感, 显而易见。
袁烨不常来后山书房,上次来,还是去福建的时候, 他在书房里受了家法。
这回,大抵也差不离。
袁烨主动开口:“父亲,您召儿子前来,所为何事?”
威国公理所当然道:“兵部尚书家的幼女,快十六岁了,你母亲已经替你相看过,知书达理,端庄贤淑,配得上你。过几日,抽一天时间,去寺庙里陪你母亲捐香油钱。”
袁烨抿了一口手边的茶,是提前准备好的龙井,这时候喝,冷热适宜。
袁烨喝了半盏茶,将茶杯不轻不重地放下,道:“父亲,儿子不见她。”
威国公抬头,定定地看着袁烨,尽管他眼神平静,但威严却从毛孔里透出来。
袁烨微扬下巴,镇定起身道:“父亲,若无别事,儿子告退。”
威国公没说许,也没有说不许,只在袁烨抬脚的那一刻,砸碎了手里的茶杯,怒目斥道:“三郎,是我太过疼惜你,还是你翅膀硬了?”
袁烨淡定说:“父亲,您知道儿子的心意。”
威国公轻哂:“几年前,你说要去福建建功立业,我与你母亲便依了你。你是完成了约定,可简氏已经嫁人,并非我与你母亲阻挠所致,你们本无缘分,你难不成要孤独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