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恩衍劈脸回道:“你来受一个试试?”
简玉纱:“嗯?”
闵恩衍恍然想起,这些可不就是简玉纱从前经历过的事。
他默然无语,长呼一口气,肩膀松软下去,萎靡不振地靠着八吉纹的迎枕。
简玉纱合上书,慵懒地道:“闵恩衍,你愿意怎么忍受你娘是你的事,但我警告你,你若敢伤了我的身子,我便叫你闵家绝后。”
闵恩衍拍案而起:“你……”
简玉纱除衣躺下,合眼入睡。
明日便要入营,攒个好精神很要紧。
闵恩衍显然也惦记着入营的事,他毕竟是货真价实的承平伯,在营卫里混过好几年,怎么说也比内宅女子有见识、有本事,这几日低到地底的自尊心,瞬间重拾。
他忽然高高在上地笑,口吻似老前辈嘱咐后辈,道:“玉纱,内宅日子是有些烦人,但营卫里比内宅更艰难,你一个女人,从没在外面混过,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到时候吃了苦头,可别找我哭鼻子。”
简玉纱闭着眼,表情平淡:“从前你我切磋过武艺,你怕不是脑子不好使已经忘了?”
闵恩衍梗着脖子道:“五次里面我能赢你三次!”
简玉纱不稀得睁眼瞧他,淡声道:“如果我不让着你,你一次都赢不了。”
闵恩衍不信,冷哼道:“你少在这儿胡扯!”
明日便是五军营月考日。
闵恩衍一想到简玉纱明日便要去营卫里吃瘪,他心情顿时愉悦不少,这几日所受的苦楚,也无形中减轻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