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水觉得小徒儿近来渐有酗酒的趋势,实在不是好兆头,有意规劝,然而绿蚁酒香实在太勾人,比杨长水过去大半辈子喝过的酒都要纯都要烈。

最后,师徒二人喝得酩酊大醉。

严璟吓得不轻,只能去正殿把此事报给元黎。

元黎彼时正同清源大师谈论和谈的事。

朔月态度转变之大,此次和谈之过分顺利,都令元黎心生警惕。

但元黎一时也无法窥破其中缘由,只能命暗卫日日紧盯着驿馆,留意朔月人一举一动。出乎元黎意料,数日来,那群朔月使臣都老老实实的呆在驿馆里,一副沉浸在大靖珍馐美馔中的乐不思蜀模样,并无人随意外出或走动。

“也许,是因为朔月王庭之争,这位朔月二王子不得不借助大靖力量呢。”

清源大师做出了和聂文媛一样的推论。

元黎仍觉这个理由不够充分,还未想出个所以然,严璟过来了。

元黎来到凉亭,先送杨长水回房,又折回来找云泱。

回来一看,刚刚还迷迷糊糊趴在石案上的少年不知何时滑坐到了地上,怀里抱着个空酒坛,正靠着栏杆哭泣。

少年泪珠子豆子似的往下落,眼睛通红,看起来十分伤心。

元黎沉默片刻,走过去拿掉酒坛,将人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