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昀这才好似听到了小心竿的声音,低头看了它一眼,而后有看了看手边香甜可口的糕点,沉吟片刻,抓起一片小巧的绿豆薄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谢谙在位五年后便传位给了谢辞,江景昀也彻底放下了玄虎营的担子,与谢谙一同归隐。
二人暂且选择在姑苏落了脚,择了处幽静的山林置办屋舍,这是他们归隐的第三年。
只不过关系再好的两人之间偶尔也会有点小摩擦。
就比如现在。
以前江景昀吃甜食也有三块的量,这些年过去了,只剩一块的量,多半块都不行。
以前谢谙还会隔三差五的做玉露杨梅糕,现在是一个月做一次,一次还只做一块。
江景昀本就爱吃甜食,以前忙起来的时候还能转移一下注意,现在闲下来了,没事干了,自然会惦记着。
可偏偏谢谙是真的铁了心不让江景昀多吃甜食,任凭他如何抗议都无动于衷。
昨晚山下百姓请谢谙前去除祟,因着夜里寒凉,谢谙便让江景昀一人待在家里,人都走到半路上有折返回来把小心竿丢下,说是让它陪江景昀解闷。可里面的深意二人都心照不宣。
江景昀哪里会把小心竿放在眼里。今儿一大早便借口买菜到镇上转悠了一圈,菜倒是买齐了,各色糕点也买齐了。
江景昀嫌小心竿太过吵闹,干脆便给它下了个泯音咒,一边吃着糕点,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手里的古籍。
屋内静悄悄的,唯有纸张翻动与食物咀嚼发出的微弱声响不时交织着。
忽然,江景昀翻着书的手一顿,视线倏地从书上转移到小心竿脸上,眉心不着痕迹地蹙了蹙,余光若有似无地往手边纸袋里还剩的一块金灿灿的板栗糕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