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原本栖在枝头与同伴得意的炫耀着自己羽毛的鸟儿吱呀一声,扑扇着翅膀离去。
“二哥哥,我回来啦。”
温柔的嗓音自门外传来。
电光石火间,原本还躺在桌上的板栗糕竟莫名的出现在小心竿嘴里,小半截还露在外头,一颤一颤的,簌簌地落着粉。
而小心竿则呆呆地坐在地上,背靠着凳脚,脑袋上绑着的红头巾耷拉着垂落下来,遮住了一只眼睛,用仅有的一只黑黝黝的大眼睛盯着江景昀,稍稍瘪下去的大嘴巴微微翕动。
“这是怎么了?”谢谙一进来便看见这副堪称诡异的场景,目光停留在小心竿嘴里塞着的糕点上,又瞅了瞅坐在一椅子上专心看着书的江景昀,抬手揉了揉眉心。
“它不听话。”江景昀迎上谢谙的目光,面不改色,话语里没有丝毫心虚,“监守自盗。”
若不是谢谙看见江景昀嘴角上沾着的糕点屑,他真的会相信江景昀说的是真的。毕竟他是如何也想不到玄虎营那叱咤风云多年的主帅竟会为了甜食做出“栽赃嫁祸”这种事来。
而且受害者还是一个纸俑。
谢谙哭笑不得,却又不好当着小心竿的面去戳穿他,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它监守自盗,那二哥哥打算如何罚它?”
江景昀顿了顿,看着谢谙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疑惑,这么蹩脚的借口,谢谙竟然会信?
“二哥哥打算如何罚它?”见江景昀不语,谢谙只好再次问道,“要不罚它洗衣服吧?又或者烧火煮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