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江景昀倏地起身,走到谢谙身前,从铁栏缝隙中探出手,捏着谢谙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谢谙,世人想错了,你也想错了。即便没有玄虎营,我照样可以飞得更高更远。玄虎营从来都不是限制我的理由,它只是我的责任,祖父把它交给我,我不能让它在我手里没落。”
“能牵制我的,只有你。”
谢谙呆住了,泪水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他想要伸手抱住江景昀,可铁栏的缝隙只够手指活动的空间。
“别哭了。”江景昀指腹细细摩挲着,企图掸去上面残留的滚烫,可这温度却顺着指尖直达心头,搅动着心湖涟漪不断。
“二哥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谢谙额头抵在铁栏上,好似这样便离江景昀近些,“二哥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很快就能带你出去了。”
江景昀眸色几变,良久方才回道:“好。”
夜已深,无论江景昀如何劝说,谢谙死活不肯回去,非说要陪着江景昀。
江景昀无法,只能随他去了。
二人背靠着冰冷地栏杆,谢谙有心想让江景昀开心,只能变着法儿讲故事逗他。
夜色渐沉,牢房内的声音渐渐弱了,浅浅的鼻鼾随之而来。
江景昀看着已然入睡的写谢谙,眼睫轻颤,敛去眸里的复杂,袖风一扫,顶级玄铁打造的锁陡然间化作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