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谙走到江景昀跟前停下脚步,把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之后,眼圈瞬时红了,哽咽地唤了一声:“二哥哥。”
“你不好好待家里,跑这来做什么?你是怎么来的?”江景昀看着谢谙奇怪的走姿,以及手臂间那纵横交错的伤痕,登时气血上涌。
“之前的令牌还在。”谢谙解释道,“加上有周兵兵的帮助。”
他闭了闭眼,压下翻涌放的情绪,淡淡道:“如今我已是钦犯,你私下见我,尤为不妥。”
“那些事你根本不知道!”谢谙急道,“二哥哥,那些东西是我让人做的。一开始我是气愤你害死晴鹤,想要彻查永州的案子。”
“当时的你已经是明镜司的掌司,我就想借你的势。但那时的我认为你讨厌我,肯定是不会为我所用。于是我便想通过江岳来要挟你。”
“虽说江岳已经与江家没关系,但他弱犯了滔天大罪,江家同你还是会受到一定牵连。虽罪不至死,可好歹会对你有影响,加之君上忌惮玄虎营,势必会趁机收回。而我……”
说到这,谢谙声音渐渐弱了下去,这个法子极其阴损,当时根本没有顾及江景昀,只想着对自己最有利的法子。
现在回想起来,实在是可恶之至。谢谙抬手直接扇了自己两巴掌。
“你就可以借此要挟我为你所用。”江景昀接着谢谙的话往下说,“毕竟世人都认为只要控制住了玄虎营,就能控制我。失去了玄虎营的我就如折翼的鸟,纵有通天之力,也飞不了多远,早晚有一天会落网。”
“二哥哥,对不起。”谢谙愧疚不已,“我当时明明把所有的证据都给销毁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