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阵子,景帝缓缓抬起头,看着头颅高昂,意气风发的谢谙,眼前一阵恍惚,眸子里尽是悲戚之色,苦笑道:“谢谙,我希望你能做到。”
“还有多长时间?”谢谙不愿与他继续这个话题,把话题再度扯到自己身上。
“什么?”
“我还有多长时间能陪他?”谢谙问,“昨日夜里在宫门,我的手。”
说到这里,他又顿住了,看向景帝,道:“你应该看到了吧?”
景帝点了点头。
“那是要开始发作了么?”
“快了。”
“快了是多久?一天还是两天?”谢谙拧了拧眉。
“不知道。”景帝摇摇头,惭愧地皱了皱眉,“你体内的东西,与顾行止平日里操纵的拈花术并不大相同。”
“那你可真是个废物。”谢谙鄙夷地打断道。
景帝张了张嘴似欲辩驳,可最后一句话也没能说出口,悻悻地低下头,好似默认了谢谙这话。
“谢谙!”
一道从天幕上响起的嗓音登时化作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把他抓了起来,紧接着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
徒留在原地的景帝抬起头看着逐渐昏暗的天幕,余霞揽着云彩张扬着自己的风采,几点零碎的繁星早早钻上天空占据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