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谙打了个喷嚏,把那又硬又潮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含糊不清地说道:“你就一个纸人,哪里会冷。”
“会的。”小心竿道,“大宝贝,崽崽想哈哈了,为什么哈哈能跟着小哥哥,崽崽就不能?”
“我不也没跟着?”谢谙横了他一眼,“二哥哥不喜欢你,你长得这么丑,会丑到他的。”
“那大宝贝你长得这么好看,不也照样没跟在小哥哥身边?”小心竿转悠着自己的大脑袋,不甘示弱地回道,“还是在小哥哥眼里,你也长得跟崽崽一样?”
“你!”谢谙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己捏造的纸俑气得说不出话来。
“呀,崽崽说了大实话。”小心竿惊呼一声,然后笨拙地蹲下身,装模作样地把脸对着墙壁,一副小孩犯错后自动认罚的模样。
谢谙:“……”
妈的,不要脸的东西!
夜已深,皓月一路追随着清风终究被半路赶来的浓云给藏匿踪迹,星辰见之愤愤不平,端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气势,最后也一同给叆叇云层给揽过去。
就在谢谙睡得迷迷瞪瞪之际,就听见屋外响起一声瘆人的尖叫,比梨园花旦吊嗓都还要厉害,抑扬顿挫,绕梁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