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谙现在嘴被捂着,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无力翻了个白眼,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捻着诀。

贺阑能当上不系舟长老也不是那等愚蠢之辈,谢谙那点小动作自是没能逃脱他的法眼。唇边漾开浅笑,指尖燃起一道符咒,直接把谢谙掌心刚刚汇聚起的灵力打了个稀巴烂。

“谢侯,想在贺某面前玩手段,你还是嫩了点。”贺阑用手轻轻在谢谙脸上拍了拍,动作极尽嘲讽与羞辱。

“哦?”总算得以开口的谢谙已经褪去最初的震惊,虽说心中还有胆怯,但也不能在敌人面前表现出来,故作镇定道,“晏华长老大晚上不睡觉,难不成就是特意在这里等着本侯的?”

“若真如此,本侯还是劝长老莫要白费心思了。”谢谙嗤笑一声,“长老既知道本侯身份,想必对本侯身边人也是有所了解的。那你可知本侯与景王的关系?”

反正现在江景昀也不在,谢谙也不要脸了。这贺阑就是个大变态,性子喜怒无常,他现在能保住命就不错,哪里还能管得上脸不脸的。目前唯一紧要的就是拖时间,拖到江景昀发现他失踪了。

许是江景昀的名讳听起来有震慑力,又或者是被谢谙这理直气壮不要脸的模样给唬住了,脸上的神情有片刻凝滞。

“本侯就告诉你!”谢谙破罐子破摔,打肿脸充胖子,洋洋得意道,“本侯与景王就是传闻中的那种关系,本侯可是他的心肝宝贝,平日里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可宝贝呢!”

“本侯就是多看别人一眼,我家二哥哥也会把那人眼珠子给挖出来。”

谢谙俨然把一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骄纵任性模样表现得淋漓尽致,“你要是想动本侯,可得想想后果。我家二哥哥生起气来可是超凶哒!一个你,哦不,十个你一百个你都不够他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