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谙见那群姑娘已经走远,这才放心地舒了口气,但也不敢大意,以走一步看三步的方式,堪比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速度总算进了医馆。
“客官是抓药还是看病呢?”倚在柜台上分着药材的大夫抬起头看着谢谙。
谢谙道:“抓药。”
之前江景昀喝的那口热茶定是把喉腔给烫伤了,那家伙死要面子,就算伤了也会佯装无事,还会嫌麻烦连药也不会上。
说完之后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治烫伤的,不要汤药,最好是药膏,还要不苦,是甜的最好。”
大夫挑拣药材的手一顿,斜了眼谢谙,扯了扯嘴角,嗤笑道:“那你去对面买点桂花糖炸年糕吧。”
“这个可以治烫伤?”谢谙没有听出大夫话里的讥讽,一脸诚挚地问。
大夫虚伪地挤出一丝笑:“不,又香又甜还不苦,刚好符合你的要求。”
谢谙:“…………”
“没有药膏,是药粉,里面是云南白药,味道重,也苦。”大夫弯腰从柜台下拿出一罐青花小瓷瓶,啪的一声搁在一边,嗓音淡淡,“要的话一两银子拿走,不要的话就去对面买桂花糖炸年糕。”
现在的大夫脾气还真是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谢谙讪讪地付了银子,出了医馆后看见对面店铺门前排着长队,热油的呲呲声裹挟着桂花的香气在空中弥漫开来,化作一只无形的手,时不时拉扯着你的肠胃,让人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