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谙!你再笑嘻嘻的就给我滚!”
一边正剥完杏仁打算嗑瓜子的陈无计默默地把东西放回褡裢中,暗叹景王脾气真大,而后拉着缰绳跟随着后头叶汀兰的马车,还是离他远点好。
谢谙看了看地上滚着尘土没入草丛的核桃仁,又看了看沈晴鹤,眸光暗了暗,拍了拍手中的核桃屑,故作无辜地耸了耸肩,双唇一张一合,小声吐槽道:“瞧,这祖宗又自己跟自己生气了。”
沈晴鹤看了看前方江景昀孤零零的身影,轻轻推了推谢谙,道:“大哥所言在理,小谙,你还是认真点骑马吧。”又把兜里的核桃仁递给他,“还有你刚刚给大哥剥的核桃,一同带上。”
“谁说我是给他剥的?”谢谙瞥了眼那鼓鼓囊囊的纸袋,嘴硬地别过头,“我分明就是剥给你的。”
“我核桃过敏你是知道的。”沈晴鹤低低一笑,稍稍探出身子把纸袋塞在谢谙手里,安抚地摸了摸他脑袋,“去吧,你去前面陪大哥。”
“哎,不是。”谢谙正疑惑沈晴鹤那句对核桃过敏,诧异地拧了拧眉,正想说话却见人已经放下帘子重新坐好。
你分明最喜欢吃核桃的,哪里会过敏了……
虽说确实是给江景昀剥的核桃仁,但沈晴鹤那敷衍笨拙的借口让谢谙很是无奈,却也只能把话给憋回肚。他揣着那袋核桃仁,坐直身子,觑了眼前面的江景昀,拽着缰绳驱马追了上去。
江景昀在说完那话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暗恼自己见不得人家好。是以当听见身后的动静,想来谢谙是追了上来,心头一跳,莫名有些紧张与不适,又驱马往前走了一段距离。
谢谙见江景昀纵马往前奔去,也不多想,夹紧马背立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