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沈晴鹤。

江景昀眸里的光芒瞬间黯淡,石缝里那刚冒芽的绿苗骤然枯萎,风轻轻一吹便化作齑粉,徒留苦涩。

江景昀睫毛簌簌,再次抬起时已经把那满腔心思小心翼翼地收拾好,一分一毫也不敢外露。他拉着缰绳调转马头,背对着谢谙,挺直腰杆,嗓音淡淡:“不必。”

待陈无计驱马而来后,几人总算是出发赶往宁城。

谢谙本是一直与江景昀并辔而行,几次张嘴想说话可看见江景昀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时又退缩了,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只好回去找沈晴鹤解闷。

江景昀心头一片沉闷,余光瞥见谢谙慢慢悠悠地骑着马跟在沈晴鹤的马车边,笑嘻嘻的与他讲着笑话陪他解闷,二人笑得前俯后仰。

待笑累了,沈晴鹤便会贴心地递上一杯茶。谢谙喝完后又会撒着娇把脑袋凑到车窗边,要沈晴鹤给他擦汗。

江景昀看了一会儿又转过头,驱马往前跑了几里路,没过多久又转过头,看见谢谙正低头剥着核桃。

去他娘的讲笑话,去他娘的剥核桃。不喜欢就不喜欢吧,讨厌就讨厌吧!反正他也不稀罕!

江景昀不再隐忍,直接用霜雪打在谢谙手上,把他那刚剥好的核桃打在地上。他眉毛一横,凶巴巴道:“你们是去救人,不是去郊游的!照你们这速度明年也赶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