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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谙愕然,眉心微蹙,带着些许茫然看着大殿中央站着七七八八的老官员,这些可都是老迂腐老顽固,平日里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什么时候突然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更让谢谙始料不及的是泰安帝竟然答应了。
“江卿,这回似乎并未有人支持你的观点。”泰安帝似笑非笑地看着江景昀,“孤觉得诸位爱卿所言有理,有错就改,民之表率。梅邕,孤给你这个机会,你去吧,可千万别让孤失望啊。”
“多谢君上。”梅邕深深鞠了个躬。
“安平侯。”泰安帝又把目光转向谢谙,眼神高深莫测,沉吟片刻,而后道,“擢安平侯谢谙为明镜司掌镜使,从明日起就去明镜司报到。”
“江卿觉得如何?老六去你那里,案子审理起来也方便。”
“啊?”谢谙这回不是装的,是真的蒙了。让他明镜司任职掌镜使?那可是除去掌尊与副掌尊之外最有实权的一份职位了。
谢谙迷迷瞪瞪地看着江景昀。
江景昀盯着泰安帝半晌,又扫视了一众反驳他的官员,最后定在武有彬身上,目光寒凉如三九天里厚厚的冰霜。
众人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瞅了瞅得罪人不自知的武有彬,战战兢兢地往后退了几步,目光齐齐看着他的右掌,打算在他召唤出霜雪的那一刻迅速逃离,以免殃及池鱼。
然而江景昀并没有行动,嗤笑一声,朝泰安帝拱了拱手:“臣身子不适,先行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