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等泰安帝答应,便拂袖而去。

众人忍不住松了口气,一时间还有些飘飘然,恍如刚从九天之外遨游回来。

“果然有问题,几位大。”武有彬犹不自知再一次开口,语气非常笃定,回过头想要找跟自己统一战线的人,结果一看,身边空荡荡的,本来与自己关系较好的几位大人对他如避蛇蝎。

武有彬:“……”

他这是得了麻风么?

谢谙被泰安帝勒令留下,一直等到一个时辰后,谁也没想到梅邕满身是血地趴在殿外,有气无力,断断续续道:“草民梅邕,恳请陛下重审去岁永州灾款一案。”

泰安帝的声音仿佛天籁:“孤答应你,从明日起,重新审理灾款一案。老三,你。”

“儿臣支持!”一个时辰过后泯音咒也自动解除,谢谌迫不及待地开口,端的是义愤填膺,信誓旦旦,“儿臣没有做过的事,谁也别想往儿臣身上泼脏水!当年那笔灾款儿臣分明是亲自交到六弟手中。”

泰安帝睨了眼谢谌,似有些不耐地打断他那絮絮叨叨的话,话锋一转:“魏王私见地方官员,并且胆大欺君,即日起罚俸一年,禁足府中半年,没有孤的命令不准踏出半步。可有异议”

“儿臣接旨。”谢谌怔愣片刻,想起泰安帝提的欺君是扬言要纳那个小妾并不是其他,回过神后暗暗松了口气。

“老六,从明日起,你要按时上朝,朝服孤让薛毕派人送到……”泰安帝顿了顿,继续道,“送到景王府。”

“若当年之事真是冤枉,孤定会还你公道。”

谢谙已从最初的震惊茫然间找回神智,定了定心神,上前一步拱手道:“多谢父亲。”

殊不知泰安帝这话却是在一群老狐狸里面炸开了窝,还没站队的个个心思都跟着活络起来,让安平侯去明镜司又上朝,这已经是在慢慢放权。他们现在是不是要重新规划一下了?毕竟安平侯还占了嫡出的身份。

可魏王犯了此等重罪也不过只是禁足罚俸,手里的实权还在那里,摆明了就是偏爱。可偏偏青虬成年皇子就这两个,其他的都没啥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