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江景昀!你为什么不救他啊!什么叫死了就死了?那你为什么不去死?!”

“晴鹤!你在哪里?你应我一声好不好?晴鹤,你应我一声吧,求你了。”

“不材之木,无所可用。恳请君上废除谢谙太子之位。”

“够了!”谢谙眼圈泛红,肩膀微微发颤,连着嗓音都跟着颤抖起来,“我自有自己的打算。”

他艰难地抬起那有重若千钧的手打散那团烟雾。

“不,这些还远远不够。”黑衣人意犹未尽地摇了摇头,眼底闪现嗜血的光芒,恍若林中蛰伏的猛虎,手里扬起一道光刃,径直朝谢谙脑袋上劈去。

“你若真有那心,这一年来便不会在府中逆来顺受。你这窝囊样就连魏王也看不下去,他也想给怒激发点斗志。”

“你是谢谌的人?”谢谙稍稍偏过头召起有钱去阻挡,却还是晚了一步,身子犹如那断线的风筝重重摔在墙壁上。

“那江景昀肩上的伤。”谢谙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昏沉的意识里突然掠过一道白光,惊诧不已,“也是谢谌的意思?是他派的人?他想做什么?杀我?还是……杀江景昀?”

黑衣人未置可否,上前一步踩在他肩头,低头俯视着他,眉眼轻弯,声音柔得像冬日里的暖阳:“乖,别管江景昀,多想想自己吧。”

“簌簌枣花落衣巾,溶溶清辉戏雕栏。鸣蝉闭口立树梢,流萤栖枝邈云汉……”黑衣人转过身,嘴里哼着悠扬的小曲绕过围墙走到一边的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