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处变不惊地看着迎面而来的利人,眸子亮得吓人,语字轻吐,却又掷地有声:“不,我没有错!从来都没有!”

伴随着话音的落下,有钱周身的光芒骤消,哐啷一声掉落在地。

“谢侯爷。”黑衣人抬脚朝谢谙走近,把脚边的有钱踢回谢谙身边,微微眯了眯眼,不屑地说道,“你看看你,过了一年的窝囊日子,嘴里说着想找江景昀报仇,可到头来呢?”

“江景昀从明镜司出来了,你说要算账,结果无非就是写几本书骂骂江景昀,然后再让你那个没用的纸俑对江景昀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一点用也没有,什么也没能改变。”

黑衣人顿了顿,淡淡扫了眼谢谙,嗤笑一声:“你还真是个废物啊!”

“看来沈晴鹤的死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即便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也不想着洗刷罪名,反正现在也是个侯爷,一辈子也能活得个潇洒自在。”

“胡说八道!”谢谙双拳紧握,怒目圆睁冲黑衣人吼道,“你懂个屁!”

黑衣人的话化作一把钝刀,每一个字都在拉扯着他心头那点柔软的血肉,连带着压抑在记忆深处那些痛苦的画面渐渐浮出水面,一个个都饱含着淋漓鲜血。

不是这样的,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的。

“谢谙,你就是忘了,我给你看看吧。”黑衣人打了个响指,一团淡紫色的烟雾升起,凄惨的哭喊声次第响起。

“江景昀!求求你,救救沈晴鹤,救救他!他就在你旁边,你伸把手抓住他!就伸一点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