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天上下着雨,南平郡王府门前聚了许多人,有些年老的朝臣,穿着素服在南平郡王府门口祭拜,也有些百姓,来添一把纸钱。
据说那名诉冤的女子在南平郡王沉冤得雪的当夜便自缢了,留下一封遗书,说她苟活二十多年,是时候去见父母了。
这当然只是障眼法,那女子现下估计已经离开京城了。
姜善站在拐角的地方看南平郡王府,没有上前。有些大臣认出了姜善,匆匆见了礼便离开了。朝中之人并不是都同梁格一样知道姜善是端汶姜,不然,南平郡王旧案定要再生波折。
梁格祭拜完了,从那边走过来,他也看见了姜善,道:“你不去祭拜吗?”
姜善抄着手,“大人不是说过吗?姜善不配。”他看了看梁格又看向郡王府门前,“现在的南平郡王清清白白,可若是同我扯上了关系,不知道要蒙上多少莫须有的议论。”
梁格沉默片刻,道:“你未免太多疑了。”
“我多疑?”姜善轻轻的笑了笑,“朝堂之中有很多人,像疯狗一样,抓住一起可以抓住的东西攻讦别人,我甚至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梁格皱眉,很明显对姜善的言辞不满意,姜善看了看他,道:“朝堂之中还有更多的人,他们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不去想民生多艰,不去看公理正义,他们说着要拯救百姓苍生,却连近在咫尺的求救都置之不理。”
梁格面色铁青,姜善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梁格哼了一声,甩袖走了。
小雨有下大的趋势,姜善站的太久,身上沾了满身的潮气。福泰小心提醒,“师父,咱们回吧。”
姜善最后看了南平郡王府一眼,转身登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