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第一次被张衡理所应当的态度气笑了,习惯性地把胳膊往桌子上一搭,斜眼看向张衡:“你都说了我和他们是一伙的,我凭什么给你松绑?”

张衡顿时语塞,怒气滔天的目光像是要把温池瞪出一个洞来。

温池只当做没感受到张衡的目光,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起茶来。

张衡见状,气得嘴都歪了。

最后还是来送饭的一个人为张衡割开了身上的绳子。

尽管张衡那道怨毒的眼神始终未从温池身上挪开,可他还是把饭吃得干干净净,后来貌似有些吃不下了,他硬生生将饭菜往嘴里塞。

吃完饭,张衡就上床躺着了,没盖被褥,也没脱鞋,像虾仁那样蜷缩着身体。

温池坐在饭桌前消化了一会儿,用房里现有的冷水简单地擦拭了一下脸和脚,才脱了鞋子上床躺着。

房里寂静得落针可闻,也不知道张衡是否睡着了,温池能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温池感受到了困意,意识逐渐变得沉重。

就在温池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上多了一股重量,他猛地睁开眼睛——

只见张衡不知何时爬上了他的床,整个上半身的重量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张衡那张布满淤青的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他将一只手搭在温池的脖子上。

温池感觉脖间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他努力往下看去,便看见了一把在烛光中闪着寒光的匕首,被张衡拿捏在手里,并比在他的脖子上。

温池吓呆了,一动也不敢动:“张衡,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