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刘大德仿佛没瞧见温池表情中的抗拒一样, 兀自开口问道:“你觉得不舒服?”

温池摇了摇头:“没有。”

长时间的保持沉默让他的喉头十分干涩, 吐出来的声音也极为沙哑, 说完话后, 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刘大德和刘大善兄弟俩居然没往他嘴里塞帕子。

他记得张衡不仅被刘大善用帕子堵住了嘴巴, 而且那张帕子还是温池随手搭在木架上的擦手帕。

想到这里,温池立即抿起唇,就差把“我是哑巴”几个字写在脸上。

刘大德听了温池的回答,点了点头,倒没再说什么,而是起身回到刚才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一路上,马车走得摇摇晃晃。

除了被堵住嘴巴的张衡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唔唔声外,其他人都十分安静,尤其是那五个女人,似乎都害怕极了,蜷缩着身体,战战兢兢地靠在一起,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温池尽量挑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无奈他身上绑着绳子,不管他换多少次姿势,都格外难受。

慢慢地,他感觉四肢发麻,还有些呼吸不畅,只能努力抬起下巴,张着嘴巴用力吸气。

不一会儿,坐在对面的刘大德又注意到了他这边的动静,于是起身走过来,又在他面前蹲下。

刘大德问:“你觉得不舒服?”

这句同之前一模一样的问话让温池有些无语,温池顿了顿,颇为不好意思地说:“也许是绳子绑得太紧了,让我有些不舒服。”

“是吗?我记得我绑得很松了。”刘大德这么说着,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三下五除二地割断了温池身上的两条绳子,“这下好些了吗?”

勒在脖子上的束缚骤然消失,岂止是好一些,简直是好太多了!

温池感觉他的呼吸都顺畅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