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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眼前的这一切,并非是过去的时光,而是过去的幻影。

就在这时,城中的人忽而又低声欢腾起来,钟棠与李避之转头看去,只见六个身穿藏色衣袍的道人,正慢慢走来。

这几位道人之中,为首乃是一白发老者,钟棠虽之前并未见过他,但根据推测,这应当就是妙尊的师父,太渊观的前观主奉空真人。

奉空的身后,又跟了有男有女五位弟子,白天所见的妙尊,正在其中。

他们穿过捧着黑碗火苗的人群,走向了城门边执着羊皮灯的阿旁尔,一个个看起来慈眉善目,让人生不出分毫防备。

阿旁尔的手,紧紧地握着羊皮灯,他极力地作出感激的模样,向着太渊观的道人们走去,目光不可抑制地想要看向旁边的族人,每一步都好似走在刀尖上,流下了无人可见的鲜血。

人潮太过熙攘,钟棠几乎听不到阿旁尔与奉空等人说了些什么,然后他们便转身,一同往城外走去。

钟棠这时候才明白,他与李避之当初进入到这里时,都是落到了城外的河边,因为那座地室就在那里。

城中的人们也纷纷跟着他们,走了出去,百盏黑碗灯火,进入了河边的芦苇丛中,映亮了那月光下洋洋洒洒而起的白絮。

最终,阿旁尔停在座看似普通的沙丘前,在羊皮灯的照耀下,那黄沙之中才显出一道暗色的石门。

“就是这里了。”这一次,钟棠听清了他说的话,兴许是因为要与太渊道人们交谈的缘故,阿旁尔特意用了大崇话。

“多谢呼勒沙为我们所做的准备,”几个弟子中,最为年长的男子在奉空的示意下,笑着弯腰向阿旁尔行了个道礼,承诺道:“放心吧,我们很快就能带所有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