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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旁尔没有再说话,临至最后的关头,他终究无法在演下去。

但幸好他的沉默,似乎并没有对这幻境产生太大的影响,年长的弟子说完后,便又退回到了奉空真人的身边。

奉空真人对着阿旁尔微微颔首,大漠中的风吹撩起他的白发,又慢慢落回到藏色的道袍上。

他慢慢抬起手,隔空在石门之上,留下浅浅的金色印记。

忽而月光隐暗,那金色的印记却越发鲜明,甚至到了刺眼的地步。

随后石门处便传来轰隆之声,再看时却见那地室的入口已然洞开。

也就是在这时,李避之敏锐的发现,方才还在手捧黑碗,在芦苇丛中围观私语的城中人们,似乎从某个刹那起,都静止了。

他们如一尊尊石像般,立于原地,却再没有了声音,再没变换动作。

另一边,阿旁尔也发现了问题,他面前的那几个太渊道人,依旧如同记忆中那样,向通往地室的甬道中走去。

而身边临近的那些族人,却都定住了。

这是出了什么事?

阿旁尔与李避之、钟棠对视着,可他们都没能从对方的目光中,得到什么答案。

眼看着太渊的几个道人,在甬道中越走越深,阿旁尔终于忍不住了,回头看了眼那些立在原地的族人们,摇曳的火苗映亮了他金色的眼眸。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走入甬道中,探寻当年的真相。

而钟棠和李避之,发现周围人应该不会对他们的行为有所反应后,也很快进入到了甬道中。

黑暗而又似乎漫长无尽的甬道里,已然找不太渊观师徒的踪迹,但行走在前的阿旁尔,却一直在用羊皮灯为他们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