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佩剑落地,发出一声沉沉的巨响,阿寄紧紧攥住端王的手臂:“主子!”
端王却坦然地直视着李修承,没有半分退缩的意思。
“白鹤图?”李修承又冷冷地笑了一声,用手中的羽箭抵住了端王的喉咙:“你们母子所为,当真就只有那白鹤图?!”
端王感受着那锐利的箭尖,仿佛已经穿透了他的皮肤,但他依旧没有躲闪:“无论皇兄相信与否,当年母妃她确实只换走了白鹤图。”
“那书信呢!”李修承一脚踹到了端王的肩上,厉声逼问道:“姓刘的那老畜生,已经什么都认了,是他调换的谋逆书信,而给他那些书信的人——”
端王生生受了那一下,阿寄赶忙扶住他的身体,而就在他此刻看不见的地方,阿寄原本细长的手已然暗暗化出了锋利的兽爪,而望向李修承的眼睛,也染上了狠戾之色。
“书信之事,非我所为。”
端王一字一字地说着,不带丝毫虚伪与躲闪:“皇兄若因白鹤图杀我,我认。”
“但若要因书信杀我,那即便是死,我也要与皇兄说个明白。”
李修承手中的羽箭也停住了,他与端王对视着,头一次生出了些许怀疑。
而窗外的钟棠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眼前这个彩墨绘成的人形,当真是李修承本人的冤魂吗?
旁的不说,那冤魂索命,还能有索不明白人的疑惑?
“我最后再问一次,书信究竟是不是你放的!”李修承的羽箭又向前刺了几分,但端王却绝不改口,脸上皆是磊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