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少许时候未见,钟棠却发觉,蒋玉风的脸色有些不好。
而蒋玉风也看到了他们,他到底常在临安寻欢作乐的公子哥,见着他二人的状貌,立刻便明白发生了什么,摇着手中的扇子,向钟棠行了个恭喜的小礼,而后压低声音说道:“二位当真是好兴致。”
钟棠如今正是情得意满之时,对着蒋玉风的揶揄也分外宽容,只哑着嗓子回应道:“多谢夸奖。”
但他还未等蒋玉风再说话,便抢了话头问道:“倒是你,这一会不见,可是遇到什么丧气事了?”
蒋玉风一愣,而后脸色越发难看,但还是说道:“是……是老杜他出事了。”
提到杜公子,钟棠与李避之皆是眉头皱起,抛去之前的纠缠追求,单说他能介入到钟棠幻境中,讲出的那些话,便可认定这位杜公子,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可蒋玉风的脸色却越发难看,他回望了一眼,身后已被竹林遮掩住的房间,长叹一声说道:“老杜他死了。”
“和那狐女一样,死在房间里,浑身血肉都被吸干了。”
钟棠先是诧异,在他看来如杜公子这般的人物,决计不会轻易地死去。
可他又转念一想,若是杜公子那时确入了他的幻境之中,且被李避之那一剑刺死,那身体倒是当真有可能被白蝶吸成人皮。
如此说来,杜公子当真死了吗?
钟棠正犹疑不定之时,李避之却开口说道:“那一剑要不了他的命。”
“且我能入你的幻境,是因你我曾互渡心血,而他却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