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棠满意地眯眯眼睛,继续跟在李避之身后,黄狸儿也叼着衣角跟在他身后,这么一连串进了蒋员外房中。
得了消息后,蒋员外已然披着件外衫,十分疲惫地靠在榻上,大少爷蒋玉嵘也一脸不情愿地守在旁边。
听到他们进门的动静,蒋员外才颤巍巍地起身,刚想与李避之说些什么,却正看到钟棠手中捧得血衣,立刻越发惊骇:“不,不是说,并未出人命吗?”
李避之并不言语,钟棠却会意而笑,故意捧着那血衣往他面前送送,引得蒋员外又往后避避身子。
“事到如今,蒋员外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李避之瞥了眼他的神色,冷声开口道。
“该说的那日已然全与道长说了,如今真的没有了。”蒋员外又连连哀叹,眉头皱成了一团。
“当真没有?”李避之审视般看着蒋员外的双眼,头一次那般严肃地问道。
钟棠也随他朝蒋员外望去,却见他依旧咬牙摇头,但端着茶盏的手,在微微发抖。
出乎意料的是,李避之再没多言,直接执剑起身,又向蒋员外行一道礼:“如此,便恕贫道学艺不精,看不出贵处有何妖异,至此告辞。”
“道长,道长,”蒋员外直接慌了神,忙起身去拦,却扑了个空,钟棠趁机而动,侧身又将血衣往他身前捧去,令蒋员外险些直接撞到那血衣上。惊得他连连后退。
蒋玉嵘满脸幸灾乐祸的样子,似巴不得要起来说一句:“道长好走。”唯有蒋玉彬还算中用些,将李避之死死拦住:“道长留步,留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