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血肉拔下,每到痛楚之时,便对着月亮嗷嗷叫一声。
可是看到皎洁月亮的时候,他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万魔谷的月光,那么多个夜晚,都没有变过,除了阴晴圆缺外,其本尊都在那里,散发着同样的光辉。
他回顾自己半生,皆因唧唧而起,又为唧唧而灭,就像是写了个“一”,从一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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唧唧穿书了。
他没有成为……
同无数次与巽跋相遇的那样,他看到巽跋埋在雪地里。
这一回,唧唧像是喝了假酒,他在巽跋身边的雪堆里挖了个坑,随后烫了进去。
听说冻到极致的时候,会露出微笑。
唧唧握住巽跋的手,睫毛上挂着厚厚的雪,他的脑袋无力靠在对方肩上:“你冷吗?”
巽跋是个不爱言语的,他眼瞳无光:“冷极了……五少爷为何要这般?”
唧唧露出个笑容,他用最后的力气捏了捏巽跋的手,说:“没能救你,我想同你死。”
巽跋瞪大了眼睛,可他生命已经走到末路:“那……为何不活下去呢?”
唧唧想,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