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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都是畜生,凭什么它就能够躺在唧唧的怀中?

一看,是洁白绒毛的玩意儿。

巽跋看了看自己浑身黑羽,低下了头,临走前还跑到苏元祺头顶上作威作福。

“哎哎哎!你这畜生怎么回回都拿我撒气?护主也不是你这样护的啊!”

苏元祺相当无奈,只是这双手都护着唧唧,又腾不出来搞这畜生,只好紧了紧在唧唧腰上的手,他笑得吊儿郎当,带着一股子“你能耐我何”的样子,气得巽跋这只憨鸟快要原地炸毛。

“劝你别在我身上撒野,否则我可就对他做点不为人知的事情了,咱们就看谁先气死谁。”

巽跋大概是见识的无赖太少了,如今一见整只鸟都懵了,他委屈巴巴飞走,在一条小溪边上停下来了。

月色从一侧倾斜过来,正好将那只傻鸟的样子倒影在溪水中。

没什么惊喜的一身黑,在夜色中若不是还有个白顶在月光下反光,巽跋自己都要以为自己就是夜色本身,实在是太黑了。

想着唧唧喜欢白毛的,他思来想去,对着水面,一根根拔掉自己的羽毛。

对于鸟来说,羽毛连着肉,自然掉落的时候不疼——大概是没意识到疼,但是自己拔的时候,带血的肉也被一起扯了出来,这样一来,说不疼是不可能的。

而且鸟身子也就那么一点,稍微哪里有个病痛,大多数都能席卷全身。巽跋许久没有这样疼过,一下子竟有种病态的爽快。

只有疼过,才是滋味人间。

为爱疼过,跟爱过有什么区别?

巽跋有些甜蜜且毫无章法的想,要在心口刻个印子才是铭刻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