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跋:“……”
这师父除了年龄顶用,其他没一个地方顶用的。细数下来几次真心实意教学,无外乎拳打脚踢加言语伺候,然后就是一通听不懂的话。
“你要想成为一个合格魔修,得先忘记你学的那些旁门左道。”
又是个不吐不快,一吐跟洪涝似的。
“就你那鸡爪子功夫,戳着个眼睛,抓蚯蚓呢?”
“没出息的王八羔子,下手得狠恶,你那抓人呢还是调戏呢?”
“叫你忘记自己的旁门左道,是叫你别整那套凡人的做派,忘记你是个人,你是个魔修、魔头,六亲不认,拖出去要负责吃小孩的。”
学来学去,吃小孩的门路没得道成魔。算起来,巽跋枉费天赋傲人,可怜脑子不大好,鬼道魔道修罗道,不做人的门道,哪一个都比做人轻松。
巽跋在昭化的引导下,吸收着木魅之泪。昭化摸着他天赋异禀的骨骼,见他原本瘦柴的肩胛已经颇有成熟男人的韵味,像是能承担得起生活折磨。作为一个过来人,他露出了成熟的微笑。
“我见过魔死后。”巽跋陷入深长的回忆中,“那么肮脏的魔物,原来也是会变成花的。”
昭化的手顿了顿,自嘲道:“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