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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头心生怜悯,想把人搂在怀里好一番安慰,却不料见着了美人衣缕之下嘴角含笑,当即想清来龙去脉,大怒之。

然,面色不如分毫,只沉声道:“美人如玉,真心似铁,情爱二字说着好听,倒不若真刀真枪干一场来得爽快,管甚么虚情假意,揣进怀里好好捂一捂,嘬一嘬,撑霆裂月,被翻红浪,好事多磨——”

话毕,只管瞅着三郎,不说其他,看得三郎心中惴惴,暗道莫不是哪里出了纰漏?

匪头莞尔,大力的一甩缰绳,座下良驹四蹄并进,行得更快了些。

远处水声潺潺,柳暗花明豁然开朗,野瀑倾泻而下,银雾飞溅,汇于一潭,颇有几分遗世独立之感。

匪头翻身下马,直言道:“宽衣解带,随哥哥快活去。”

三郎心慌慌得很,不依,坐在地上泼皮耍赖:“三郎刚出过恭,哥哥也下得了口?使不得使不得。”

“哪来那么多废话?”匪头虎下脸,不甚耐烦道,“去你!”

伸手一推,三郎便如断翅的蝴蝶落入深潭,挣扎着上下起伏:“救、救……”

匪头奸计得逞,正待英雄救美,却见着三郎慢慢的浮在水面上,游到了岸边。

三郎湿漉漉的上岸,一双美目幽怨的瞥了过来:“哥哥何不告知一声?嘴上说着愿得一人心,转头变脸差些害了三郎的性命,坏得很。”

匪头却听不进任何话,望着三郎衣襟湿透,皓如凝脂,眼神暗了暗。

美人娇嗔入耳,他情不自禁的上前搂紧,手一扬,便撕了三郎的衣裳,似要强来。

“你、你!”三郎羞红了脸,耻恨不已,退后三两步跃入清潭,作势要溺死自己。

匪头冷笑一声,随他去,没成想美人就这么沉了下来,半柱香的光阴都没浮出水面。

匪头面色铁青,心如刀绞,急促地跃入水中。

三郎求死之心甚切,被救上来时,胸口不见起伏,双眼紧闭,面白如纸,连腕上脉搏都摸不着了。

已是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