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颤抖着松开了字条,跌坐在椅子里。
景王是天生哑疾,天生的,极有可能会传给后代,正是因为担心这一点,才特意服用避孕的汤药。
“可大宝他们都是好好的,你不也没……”
李鱼话刚出口,就意识到大宝他们是不同的了,因为怀上几个宝时,他连自己都不知情,景王更是一无所知,且当时谁能提前料到两个男人也会怀孕?
避孕一开始必然是没有的,所以他就怀了,不止怀了,还生了下来。
其实那时候也冒了他根本没想到的风险——若是大宝他们几个当中,有人遗传了景王的哑疾怎么办?
这些都是经不起细想的。
幸而他们现有的四个孩子没事,可是往后呢?
景王因此采取了措施,所以李鱼怎样都等不来系统提示,想要女儿,实际也不可能怀上。
对不起,景王写道,我特意问过太医,也问了了空。
问太医,太医说这四个是无恙的,未必其他孩子也会无恙。
问了空,了空道即便对方是鲤鱼精,可孩子同时也是景王的孩子。
有长得像他的,那么自然也就有可能会得与他一样的哑疾。
景王无法保证以后的孩子一定不会得哑疾,只能保证不再有孩子。
他默默写道:不能说话,很痛苦。
与其让孩子生下来承受痛苦,何必在当初给予他如此痛苦的人生?
李鱼怔怔的,说不出话来,仅仅几行字,平静的字眼,却暴露出景王深藏在心、从未启齿过的伤痛。
景王他……就是口不能言,个中痛楚,还有谁比景王更能体会?
正是因为对方清楚,才不愿让子女也承受。
哪怕只有一丁点可能,也不能再冒这般风险,因为一旦怀上,他们谁都不会放弃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