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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顺势伸出左手,在他光滑油亮的背上轻轻抚摸了一番,道:“无需慌张。”

小松鼠被摸得浑身发软,舒舒服服地又趴回去,问道:“可那是老五的院子,不会出什么事罢?”

白泽抬头瞅了一眼,又重新将视线挪回到纸上:“左右不会要了你五师弟的命,其他人便不用管了。”

松衍听他师父这么一说,自然明白他师父定是提前推演过小师弟的命盘,遂放下心来,继续安静看着白泽画画。

他同师父独处时,便喜欢变成原型。

那一身毛绒绒的皮毛委实被养得极好,尤其是蓬松的大尾巴,在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映衬下熠熠生辉。

白泽这会正在画一副山水画,颜色清浅,寥寥几笔勾勒出一方天地。

松衍看了半天,突然来了兴致,蹦跶到纸面上把自己摊到空白处,道:“师父你画画我呗,就这儿。”

白泽:……

山水画中突兀出现一只肥嘟嘟的松鼠,怎么看都不大和谐,他淡淡道:“别闹。”

然而松衍却知他并未生气,伸出小爪子抓住他的笔杆讨好地晃晃:“师父还未给我画过画呢。”

松衍经常见他师父画画,书房里也有不少已完成的画作,然而那些画作皆为风景,从不出现任何人或动物之类的生灵。

似乎在白泽尊上眼里,比起人、物来,山水有灵更加得他的欢喜。

松衍也早已习惯,然而自从离开逍遥宫去昆仑山待了半年后,他此番再回来,却变得分外爱粘着他师父。

这会儿见白泽拎着他后脖颈把他放到一边,明显是拒绝画他的意思,他却突然生出一股子醋意,胆子也瞬间膨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