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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婧在屏风里换了身衣服,坐在chuáng上,忽然想起了曾礼藩叮嘱的那个辟邪的东西:“对了,无淮,这里面应该有个红色的盒子,我父亲说是辟邪的。你帮我把它拿过来吧,让我看看是什么。”

“知道了。”

燕无淮打开了盒盖,漫不经心地去拎那根红色的绳索。指尖触到它的那一刻,燕无淮瞳孔微缩,指尖瞬间回收,可还是免不了被伤到。

蜿蜒的雨渍投映到燕无淮的脸上,方才的笑意已经消失,他安静地垂首,看见自己原本无伤的指腹,宛如碰到了高温的火焰,被灼烧得黑红发焦,冒出了一缕青烟。

那伤口似乎想扩大,以吞噬他的指头,可很快便被反噬了,好似被摁灭的火源。焦黑慢慢消失,皮肤恢复如初。

他沉默地看向了锦盒里古朴的铜铃,无声地笑了下。

辟邪……他看未必。分明是来对付他的。真是不自量力。

隔着屏风,只能看到燕无淮的背影。见他久久都没过来,宁婧伸长了脖子,疑惑道:“无淮,你怎么站在那里发呆?”

“来了。”燕无淮取过了盒子,走到宁婧跟前,浅笑道:“你说的红色盒子,应该就是它了吧。”

宁婧没仔细看,否则,她会发现锦缎之间,手绳的三个铜铃之间的两段红绳,凭空出现了两个不显眼的黑点,像是被烟头烫断了,缠绕的红丝一根根细丝断裂、抽搐,宛如两方的力量在抗争。

宁婧本来是没兴趣戴的,可刚才在饭厅碰到了那东西,她心里有些不踏实,本着多一个法宝就多一根救命稻糙的心态,试着拿起来看看。

就在这个当口,出人意料的事qg发生了。那根手绳毫无预兆地断成了三截,接口焦黑,系着的三个铜铃四下滚落。

……